公府娇奴最新章节列表_公府娇奴全文免费阅读(宋锦茵)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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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晏舟宋锦茵的现代都市小说《公府娇奴》,由网络作家“宋锦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公府娇奴》,是作者“宋锦茵”写的小说,主角是裴晏舟宋锦茵。本书精彩片段:宋锦茵在世子裴晏舟身侧八年,于十五岁成了他的暖床丫鬟,如今也不过二八年华。这八年里,她从官家女沦为奴籍,磨灭了傲骨,背上了罪责,也彻底消了她与裴晏舟的亲近。可裴晏舟恨她,却始终不愿放她。后来,她在故人的相助下逃离了国公府。而那位矜贵冷傲的世子爷却像是彻底疯了一样,撇下圣旨,寻遍了整个京都城。——起初他看不清内心,只任由恨意滋长,誓要拉着宋锦茵一起沉沦。后来他终于寻到了宋锦茵,可那一日,他差一点死在了那双淡漠的眼中。...

《公府娇奴》精彩片段

雪玉张了张嘴,眼泪不停沿着眼角滑下,脸上满是绝望。她不敢哭出声,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不连累锦茵姐姐,只用力地朝着叶晚秋磕起了头,发出沉重的闷响。“叶姑娘求您高抬贵手,这本就不关锦茵姐姐的事,求您放过姐姐,奴婢一定磕到您满意,求您......”雪玉哭得有些喘不过气。她每次都是这般粗心大意,早已不知连累了锦茵姐姐多少次,若这次真让姐姐陪着磕头,那姐姐的身子,就真真是要不得了。“雪玉。”刚磕完一个头,宋锦茵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随即是她伸过来的手,将地上的人拉了起来。“谁让你磕的?”叶晚秋的脸沉了沉,旁边的丫鬟见状上前,将那衣裳一把丢到雪玉的脑袋上。“硬气之前,最好先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千两,你们拿什么来赔?真当自己是哪里的主子了不成!”宋锦茵将那衣裳从雪玉头上拿下来,又将人扶稳,仔细看了看她额头上的红印。旁边丫鬟的声音尖锐又刺耳,还带着高高在上的鄙夷,伸出的指尖甚至快要戳到雪玉的眼睛。“我们姑娘的东西也敢碰,一点子痴心妄想的烂东西,见不得光的寒酸贱民,就是卖了你们都嫌脏手......”“啪!”话音未落,宋锦茵直接就打开了她的手,原还想甩过去一耳光,却被旁边的雪玉拉了拉衣袖。“你又是什么东西?”宋锦茵目光陡然凌厉起来,眸底幽光沾染了几分寒意,不管不顾的气势一上来,让对面的人瞬间一怔。到底是跟着裴晏舟的人,这么些年,旁的没学到,气势倒是落了个几分相似。“狗仗人势的东西向来活不长,别忘了,你不过也是个丫鬟!”那丫鬟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往旁边躲了躲,惹得叶晚秋戾气又重了几分。她上前抬起手,新染了蔻丹的指尖还透着亮色。“宋锦茵,你敢动我的人?”“不是叶姑娘说的,一千两,赔完就好?”叶晚秋的手在半空停了不过一瞬,便又狠狠朝着宋锦茵挥了过去。而面前的人像是早已料到,侧头避开,还拉着雪玉往后退了退,恢复了冷静的眸色,屈膝道:“叶姑娘,这好歹是别人的铺子。”言下之意,提醒着她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赔银子给姑娘,还望姑娘言出必行,莫要再拿此说事。”“你赔银子?”叶晚秋心里的郁气攒了好些日子,眼下在外头瞧见了这宋锦茵,自是巴不得直接弄死她才好,“一千两,你拿什么赔?”“叶姑娘适才不是说,我这种人,能得不少赏赐?”宋锦茵不带情绪地对上叶晚秋的视线,唇角不在意地弯了弯,瞧不出是自嘲还是讥讽。叶晚秋银牙紧咬,死死攥着帕子。这贱婢竟然在炫耀!简直是恬不知耻!若不是眼下在外头的铺子,她定是要让宋锦茵狠狠吃个教训才是!“果然是个没皮没脸的东西!既然你命好攀了个大方的主家,那我也懒得同你废话!”叶晚秋压了压火气,“圆春,去收银子,一分也不能少。”“今日出来的急,身上并未带如此多的银钱,还请叶姑娘的婢女跟我走一趟。”“宋锦茵,你在拿我消遣?”叶晚秋正待发作,却听门口一道轻嗤传来,而后便是一阵带着懒散的声音。“我道是谁这么厉害,当街压迫百姓,原是......”顿了顿,那男子又回头看向自己身后的小厮:“是哪家的来着?若是不认识,去隔壁将三皇子请来认认脸。”宋锦茵回头,见到来人,眼睛睁圆了些许。今日没有那件白狐大氅,但这人瞧着依旧不失华贵。“你怎么在这?”“自然是听见了动静,怕我手上的病人死了连累我。”来人唇角噙着笑,挺拔身姿踏进铺子,玉冠束发,肤白如玉,往近了瞧更是相貌出众,让里头的人微微愣了神。许久,叶晚秋才反应过来,眉头一蹙,“果然是一副狐媚样,四处都能勾搭。”“在下名唤沈玉鹤,前头毕春堂的东家,这位姑娘火气有些过于旺盛,若府中大夫看不好,可以去我那瞧瞧。”顿了顿,沈玉鹤看了眼宋锦茵手上的那件衣裳,轻啧了一声,伸手拿了过来:“这种布料一千两,也不知是谁黑了谁。”“你!这是我与这贱婢的事,与你何干!”叶晚秋不耐,看向宋锦茵的眼中露出一丝恶毒。沈玉鹤不着痕迹地往前站了站,朝着身后小厮抬了抬手。一张银票放到了他的手上。“我一年救人不会超过五个数,宋锦茵便是其中之一。”沈玉鹤将银票连着那衣裳一起放到了叶晚秋面前,唇角笑意未减,但声音却无端端冷了几分。“她眼下伤势未愈,若因着姑娘寻麻烦而有了闪失,那便是在砸我毕春堂的招牌,不管你是哪家姑娘,这可都不是件好办的事。”“你在威胁我?”叶晚秋被这人身上的冷意惊到。可大夏朝沈家,在朝堂上并未有比她叶家官位更高之人,哪怕是新冒头的那几位沈姓武将,也不可能在此时出现在京都城。思及此处,叶晚秋的底气又足了些。“你是什么身份,敢管我叶家的事?”“不是已经自报了家门,叶姑娘记性这般差?”两人似有僵持之状,直到一阵冷冽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话。几人顺势望了过去,只见裴晏舟从对面茶楼出来,未披大氅,眉宇冷傲,隽秀之下是让人不敢靠近的疏离和淡漠。“晏舟哥哥!”叶晚秋小跑了过去,却又突然停住了步子。来人脸色不太好,再加之刺客的事还不确定他知不知晓,叶晚秋有些不安。而裴晏舟未理来人,目光扫过站在宋锦茵跟前的沈玉鹤,眸色深了深,而后才看回那个脸色还透着虚弱的人。“宋锦茵,你在闹什么?”男人眉眼透着凉意,轻扫过的视线里还带着他一贯的冷淡和薄情。“府里管不住你,还要来外头惹事?”宋锦茵扶住雪玉的手一紧,差一点没能站稳。什么也不问,开口便是指责,这果然是裴晏舟。只是她惹不惹事,替她出头的也都不会是他,他又有什么好责怪的呢。胸口有些发闷,宋锦茵转过身对上他的视线。“好像不是奴婢在惹事,爷不如查清楚了再责问。”“宋锦茵。”裴晏舟还想开口,但视线落到她微红的眼和又尖了一些的下巴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宋锦茵病了的这段时日,让她整个人又瘦了一圈。而这片刻的沉寂,却让叶晚秋先出了声。她柔柔地喊了一声晏舟哥哥,心里的忐忑散了些许。原本因着裴晏舟摸不透的冷淡心思而起的烦躁,在他指责宋锦茵的这一刻起消散了不少。她又上前了几步,想要离裴晏舟再近一些,可刚挪动步子,就听他对着那头冷冷道了句“过来”。叫谁过来?总不是隔他这么近的自己。只是宋锦茵并未挪动步子,反倒是对着沈玉鹤道了声谢。“多谢沈大夫,这一千两我今日天黑前会送到医馆。”“沈大夫......”沈玉鹤轻啧了一声,有些不喜欢这个称呼:“有点显老了,不如换一个?”“嗯......玉鹤大夫?”落过来的视线带着凌厉。裴晏舟目色幽幽,周身冷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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杖刑沉闷的声响一下又一下传出。宋锦茵死咬着唇瓣,试图压下那痛苦的低吟。最开始她还皱着眉,可到后头,她似乎连皱眉的力气都消了个干净。王管家赶过来时,宋锦茵整个人已经失了神。乌黑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雾,唇边溢出了鲜血,连着咬破的唇瓣一起,在苍白的脸色下连成了骇人的一片。王管家从没见过这般虚弱的宋锦茵,饶是上次主子从医馆将人抱回,宋锦茵也是被裹在大氅里,没人瞧得见她的脸色。“锦,锦茵姑娘?”喉间动了动,王管家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慌。“锦茵姑娘你撑住,我这就派人去寻世子......”宋锦茵耳畔嗡嗡作响,许久才有反应。她费力地睁开眼,待看清面前的人后,唇瓣缓缓地动了动。“不,不要告诉世子,奴婢,奴婢不碍事......”实在没力气说完剩余的话,宋锦茵索性又闭上了眼。她还没临近断气,不需要裴晏舟这个时候回来。何况那人也不会为了她回来。她不想浪费机会,她只想往死里赌一把。宋锦茵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感觉到自己似乎被人抬了起来,直到进了一处阴暗湿冷的屋子。跌落在地时的剧烈疼痛让她被迫睁开了眼,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外头的婆子抱怨道:“真是晦气,被派来这么个鬼地方守三日!”“你小点声,里头的人伤得这么重,连竹雅院里的王管家都特意来了一趟,止不住世子就回来将人带走了!”“世子会为了这小贱蹄子去驳了老夫人的面子?”那婆子轻嗤:“再说了,听说世子告了几日假,要陪许家姑娘去庄子上游玩,你当这三日,真有人来替她出头不成!”宋锦茵极快适应了这疼痛,听了两人的话,还扯着唇笑了笑。原是如此。从三十板到十板,是觉得她就算不被打死,也会在裴晏舟回府前,在这间屋子里发病死掉。只是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裴晏舟告假去陪人游玩这种事。心口没有了平日里的酸涩,宋锦茵此刻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她大概还能撑个一两日。只是若裴晏舟真去了庄子上,待他回府时,怕是真只能瞧见她的尸首。也不知到时他是会庆幸老夫人帮他动了手,还是会恼怒旁人决定了他物件的去留。宋锦茵回过神,用仅剩的清明看了看四周。仅有的一扇木窗被钉死,零星的日头从缝隙里透进来,隐约将四周的破旧照亮。鼻尖一股子腐朽的味道,地上的泥土碎屑将她的衣裙染上了一层脏污,和着不知何时沾染的血迹一起,狼狈至极。她听着外头两个婆子的对话,突然觉得死前被关进这下人房,也不是什么难熬的事。门咯吱一声又被打开。其中一个婆子手里拿着一根长条木板走了进来。“还趴着?让你跪三日,不是让你来享福的!若是想少吃点苦头,就给我老实一点!”宋锦茵看了看那婆子不耐的嘴脸。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可她就算是想跪,此刻也起不来身。外头另一个婆子往里头瞧了一眼,赶忙进来把人拉了出去,将门关紧,从外头落了锁。屋子里又一次暗了下来。“你老糊涂了?忘了刚刚王管家的叮嘱?咱们虽是听着老夫人的,但世子院里的人,能不得罪就别得罪!何况她那模样,跪不跪也无甚区别。”“我这一下给忘了,你还别说,这地方,好人都遭不住吹一日的风!”屋外传来两个婆子对这处地方的厌恶。宋锦茵见她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再进来,索性又闭上了眼。思绪沉浮。静下来后宋锦茵想起刚刚那婆子握着木板的手,突然反应过来,适才在福禄院里,她觉得不对的地方。一个在院里干着粗活的妇人,为何会有如此尖锐的指甲?且那指甲的锋利程度,还像是刻意修剪过的样子。宋锦茵挪了挪手,一点点地抚过她下巴处的那一条划痕。她那时躲避的动作很快,眼下碰着,其实不怎么疼,但即便如此,这条划痕摸上去也是凹凸不平。不用照镜子都能知晓,那妇人用了十足十的劲。再加之她后来拉扯的动作。若是她没猜错,那个妇人的目的,该是划伤她的脸才是。宋锦茵眉心皱了皱,继续用适才的事分散着自己身上的疼痛。这般想下来,那指认她的人,并不是老夫人的安排。老夫人最多是顺水推舟,寻个错处拿捏她,能弄死她最好,弄不死,将这死人的由头扣下来,也足够她喝一壶的。宋锦茵越想心越沉,也越想越清醒。明里暗里的牛鬼蛇神越来越多,她若想在这国公府活下来,如今好像真是唯有裴晏舟这一条路可行。......此时的福禄院。几房夫人请完安后出来,在外头等着柳氏一同出府的方姨娘迎了上来。日头下的女子还有些虚弱,瞧着像是没睡好,眼睑下还透着淡淡的乌青。她避开齐氏投来的白眼,站至柳氏旁边。“柳姐姐,妾适才瞧见世子院里的锦茵姑娘被绑了出去......柳姐姐可要先去叮嘱两句?”“不必。”柳氏没有在意,只仔细看了看方姨娘的脸色,“今日出府,你可吃得消?”“妾无事,只是辛苦柳姐姐要陪着妾身出去,也不知会不会耽误柳姐姐的事。”“方姨娘身份没多重,操心的事倒是不少。”齐氏掀眸扫了方姨娘一眼,说出口的冷嘲热讽让她低下了头。“是妾多嘴了,妾只是担心那头的婆子们心里不痛快,借机欺压姑娘。”“嗤,又不是什么府里头的正经姑娘,病死了饿死了拉出去埋了便是。”齐氏轻嗤了一声,抬手拢了拢自己的发髻,转身便与几人分了路,只是没行上几步,齐氏眼中就闪过了一丝算计。宋锦茵要是在那地方出了旁的死法,这里头牵扯的人可就多了。裴慕笙来寻赵氏时,正好瞧见了裴温姝旁边的丫鬟在嘀咕,准备去给守着下人房的婆子送钱。她躲在假山后头听了半天,直到几人离开,才从那处走了出来,抬起下巴轻哼了一声。“青绿,回屋里去拿银子,裴温姝给了多少,你拿双份,不,四份。”“姑娘,您这是?”“她不让宋锦茵吃饭,我就偏要让她吃!给我用银钱往那两个婆子身上砸,让她们必须给我把宋锦茵喂饱了!”丫鬟青绿愣了愣,有些犹豫,“可是姑娘,这事儿若是被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不会知道,再说老夫人也没让人扣了宋锦茵的吃食,你尽管去就是。”“是,姑娘。”那二十个板子落下后,确实没人再特意去打听宋锦茵的事。谁都知道宋锦茵前些日子受了伤,本就瘦弱的姑娘,这二十个板子打下去,又被丢进了那样的地方,自然是难有活头。没必要去沾染晦气。而院子里头,老夫人正由着傅嬷嬷揉着肩,额间透着疲态。“那几个挑事的人不用再查了,入夜后直接灭了口便是。”傅嬷嬷手上动作未停,眉头却拧了拧。“是,老夫人,只是那人的算计竟敢将您也搭进去......”“唯有上不得台面的,才会绕这么大个圈子,只是没吃准那人的目的,她就还没到该死的时候。”“是,老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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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晏舟去了趟东大街,寻了几家书画摊子,原想打听几句,心口却突然堵得厉害。晃神之际没注意到前头的路,被人撞了个正着。“兄台小心。”来人侧开身,银色面具有些打眼。可此时的裴晏舟却无心去管,昳丽眉眼被凝重覆盖,俊美之下的凛冽又深了几分,让人不敢多看。“回府。”正欲翻身上马,却听玄一道:“主子,您今日好像约了许将军。”......下人房里,宋锦茵还是发了热。沉浮之际,她像是坠入了无尽深渊,许久都未能落到实处。直到银光一闪,刀剑划破暗色,劈出一片光明。入是目清湖绿水,桃花满园,裴晏舟站着树下,勾唇浅笑,清风朗月。身后有还有故人停留,一副平和宁静的模样。宋锦茵站在远处,还未来得及瞧清这场景,一声咯吱木门响,有人唤起了她的名字。见她许久未睁眼,来人还朝着她踢了一脚。“这死丫头不会连第一日都熬不过吧?”“我看这模样,怕是够呛!”“真是晦气!”进来的婆子将手上的东西放到旁边,对着地上呸了一声,眉头皱得死紧,“我这才收了三姑娘让送饭的银子,别刚送了这一顿,就见着这臭丫头闭了眼!”“行了,管她哪日死,三姑娘只让咱们送饭,咱们就踏踏实实送上三日便是,再等等,她若是实在醒不过来,咱们也没法子。”“要我看啊,咱们自己吃了就是,到时候三姑娘哪知晓咱们喂没喂......”“这死人饭我可不吃,你瞧瞧她那模样,还能吃几顿?”另一个婆子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宋锦茵撇了撇嘴,嫌弃着退出了屋子。木门又被关上,宋锦茵趴在地上,将适才两人的话听了个清楚。三姑娘让人送的饭。如此想来,她本该是被丢进来自生自灭,连饭都吃不上。旁边的饭菜香夹杂着腐蚀潮湿的味道,还带着一丝血腥之气,传到了她鼻尖,让胃里有些不适。她动了动瘫在地上的手。适才这么一闭眼,一口气断了下来,再想鼓起劲,却是没了刚才被打完板子时的那股心气。可她知道,她不能任由自己这么睡下去。盘子离她不过一臂的距离,宋锦茵吃力地伸出手,一点点地够到盘子的边缘。恍惚中,破旧的屋子似乎换了副场景,灯火摇曳下是小女孩的撒娇轻笑。因着生病,她不想喝药,也不想吃饭,便只同爹娘轻哼耍赖,后来还是被糖人给糊弄住,被娘亲喂着喝了一口又一口的粥。指尖终于碰到了盘子,画面一转,眼前又是灰蒙蒙一片。宋锦茵脑中浮现出裴晏舟昨夜将她丢在院中的背影。随即是适才她被婆子拖出福禄院时,柳氏那双毫无波澜的眼。......而此刻被宋锦茵忆起的柳氏,正陪着方姨娘从寺庙出来。外头阴沉的天并未落雨,方姨娘看着热闹的长街,低垂的眉眼带着歉意:“柳姐姐,妾身难得出府,还想去前头逛一逛。”“你身子若是吃得消,我陪你去便是了。”两人沿街慢行,柳氏一身碧色裙衫,显得人娴静高雅,举手投足间带着官夫人的气派,竟是没有半分侧室的影子。远处赌坊门口闹出了些动静,柳氏目视前方,倒是方姨娘偏头看了看。“柳姐姐你瞧,那边的可是来过咱们府里的陈夫人?”柳氏这才侧头瞧了一眼。陈夫人站在马车旁一脸怒意,之前的贵妇人姿态去了一半,添了妆容的脸也未能遮住脸上的疲态。而马车前头被压着的是她的儿子陈志鹏,下巴处落了一条疤,行走间似乎还瘸了腿。“这位陈家公子这是赌了多大,竟让陈夫人不顾脸面亲自来抓人?”看见眼下陈家少爷的落魄,柳氏想起前不久,陈夫人还在拐着弯同她提起大房姑娘的亲事,不免皱了皱眉。眼见着陈夫人转过头便能瞧见她,柳氏加快了一些步子。她这些年看得多了,知晓有些人的落魄不能瞧,瞧见了,容易遭嫉恨,也容易被盯住不放。“想来也不是什么小数目,走吧,那不是咱们能管的事。”方姨娘轻应了一声,收回的目光又落到了前头的布庄上,直到两人走进布庄里,柳氏才抽出帕子甩了甩,语带调笑。“方姨娘这是想通了,要给咱们国公爷做新衣?”方姨娘抚上料子的手顿了顿。垂头时,没什么气色的脸扯出一抹笑,“让柳姐姐笑话了,国公爷哪会瞧上妾身做的东西,不过是在院里无趣,想替自己寻些事情做一做罢了。”“你若是用点子心思,也不是拉不回国公爷的心。”柳氏不紧不慢地陪着她看着布庄里的料子,修得晶莹白皙的指尖停在一匹匹的上等布料上。“既然已经成了国公爷后院的女子,妹妹也该替自己好好打算一番才是,我瞧着国公爷新收的姑娘,年纪虽然不大,但比起妹妹的好颜色,到底是少了几分味道。”“柳姐姐抬举妾身,咱们后院这些人,哪比得上柳姐姐在国公爷心里的位置。”方姨娘看了看那几批料子,最后将目光定在了月白和霜色两匹浅色布匹上。“妾身知晓柳姐姐一向大度,总是想劝着国公爷雨露均沾,可妾身不想去凑这个热闹,左右后院有柳姐姐在,总归能有妾身一口饭吃。”“你这性子,也太不爱争了些。”说笑间,柳氏也多瞧了那两匹布一眼。先不说这布料上等与否,只说这颜色,确实不是国公爷平日里的穿衣习惯。柳氏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用帕子轻轻点了点带笑的唇角,不经意间又看向了别处。......柳氏和方姨娘回府时,天色已逐渐昏暗。宋锦茵依旧躺在破旧的屋子里,除了半路进来瞧她死没死的婆子,强行掐着她的脖子塞了口吃食,便再无人问津。缝隙里吹进来的风越来越凉。连宋锦茵自己也分不清,此刻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她,到底是不是还活着。“茵茵......”有人在唤她,是记忆里许久未能听到的熟悉声音。宋锦茵长睫发着颤。儒雅的中年男子一身靛蓝色粗衣,笑容温和,在她前方蹲了下来。“我们茵茵这是认输了?”宋锦茵唇瓣动了动,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滚烫的泪珠滑下。是爹爹,是爹爹来接她了。“我们茵茵以前可是最不服输的性子,如今还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没有做,茵茵当真要这般睡过去?”宋锦茵浑身脏乱,眼泪不停流向趴在地上的那边脸,打湿了被压在底下,早已凌乱的发髻。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的人,怕他消失,不敢说话,只是哭。只是看着看着,那道身影却还是一点点的淡了下来,不愿再陪着她。无论宋锦茵如何哭求,也终究没能将人留下,连离开前的那道安抚,也散落在了四处,彻底没了踪迹。昏沉间,耳畔传来了不小的嘈杂声,由远及近,盖过了她的失控。灯火照亮了破旧的屋子。一双黑色金边官靴踏了进来,踩过一地枯枝,停在了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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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透着些许微亮,但竹雅院里却已经灯火通明。仅从下人房行到前头这一路,就比平日里亮了数倍。宋锦茵抬眸,远远看向前头。那一排排闪烁的灯盏,像极了安远县夏日漫山遍野的流萤,一路行过,让人心底生出了一阵恍惚。前院里有琴声落下。还未踏进,那抹许久未听到过的女声便传了出来,带着漫不经心的语气。“世子这后院确实冷清,不过说起来,世子还将宋锦茵留在身侧,难不成,是真动了心?”原本该有的蝉鸣和鸟啼,与黄叶一同被埋葬在了初秋,此刻的院中除了风声,便再无旁的动静。宋锦茵的步子未停,再几步便能从拱门绕上长廊,出现在几人视线。许久,男人才有了反应。“动心?”低沉的反问带着一抹轻笑,不知是在讥讽旁人问的那句话,还是在讥讽话中被提及的人。宋锦茵听得清清楚楚,他说从未。“我向来不喜欢遮掩的人,世子可莫要诓我。”“你往后当了世子妃,不就能瞧见我是不是对她动了心。”与这话一起落进宋锦茵耳中的,是一阵悦耳的笑声,“一年多未见,世子竟也会同人说笑,之前还以为,你这院里,干的都是些杀人的勾当。”琴声落下后便再未响起,院内四处的灯被丫鬟一盏盏点亮,天边的红色云霞被这亮光彻底掩盖。宋锦茵越往前,鼻尖的酒香便越浓郁,让她连闻着,都有些晕眩。直到行至许幼宜跟前,她才发现自己蜷缩的指尖已经彻底僵硬。“奴婢见过世子,见过许姑娘。”许久未有回应,唯有两道目光落到了她的头顶。宋锦茵感觉得到那两抹打量,她福着身子,眉眼低垂。“还是京都城里的花灯瞧起来不一样,晚些时候我要挑两个回去挂着。”“你随意,都是为你定的,你若喜欢,也算我没白收你亲自酿的这坛酒。”清酒入杯,玉盏溢出叮咚之声,似无人瞧见她。“以前在你这随意学了学这手艺,以为自己学到了要领,等去了边疆才知晓,原是遭了骗。”许幼宜说罢将杯中酒仰头饮了个干净,而后站起身子,行到宋锦茵跟前。弯起的唇瓣逐渐落下,面色也逐渐归于冷淡,“现在想来,糊弄人的本事,也只有你宋锦茵厉害。”前些日子伤了那么一次,宋锦茵早已没了之前的力,她双膝有些发颤,唇瓣翕动半晌,却未说出一个字。裴晏舟将她如今的瘦弱尽收眼底。目光从她僵硬的指骨移开,见她沉默不语,越发没了生气,心底不免又生出了一股烦闷。“怎么不说话?好歹你我二人,曾有过不浅的交情。”许幼宜右手抚上了腰间的黑色长鞭,似笑非笑的神情里溢满了冷寂。“许姑娘。”宋锦茵眼前闪过故人的脸,压下心口酸涩,“奴婢从未骗过许姑娘。”“从未?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宋锦茵不确定许幼宜会不会在这时候抽鞭子,但她未退半步,只是从适才的垂眸,到此刻抬头对上了那道视线。一年多未见,许幼宜仍是这般明媚娇俏,只是比起之前的活泼,如今的她多了几分孤傲。宋锦茵呼吸一窒,想逃开,却又强迫自己继续对上那双冰冷的眼。“许久未见,许姑娘......可还好?”“自然是很好,但若是你死了,我会过得更好。”宋锦茵的耳中瞬间就嗡声一片,本就没多少血色的唇瓣更是彻底泛起了白。片刻后,宋锦茵朝着她笑了笑,不再与她对视,又规规矩矩地垂下了眸:“许姑娘过得好便好。”许幼宜的手到底还是握紧了长鞭手柄,凸出的指骨显出了她此刻快要按捺不住的愤怒。最后还是酒壶碰到玉盏,裴晏舟懒散开口,“这酒确实是烈了些,想来,你如今的酒量该是不错。”“如今没人陪着喝酒,一个人喝起来自然没数,不过往后有了世子哥哥,想必我的酒量,也不用再这般好下去。”许幼宜覆在腰间的手松开,侧头朝着旁边的男子浅浅一笑,改了的称呼里藏着些许柔情,却又带着些刻意。“再晚一些就要宵禁了,幼宜先回府,等明日世子哥哥上门。”“好,至于那日宫宴,我会让人去接你。”裴晏舟嗓音低沉,说话时温柔又有耐心。宋锦茵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们唤她来前头的目的,只知道被她深埋心底的往事,因着这一场,又彻底地被带了出来。男人高大的身影行至许幼宜的身侧,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向院外。灯火的璀璨全然打在行走的二人身上,叹一句郎才女貌,许是都有些不够。宋锦茵头疼得厉害,眼前也有些模糊,她努力拖着僵硬的步子走到旁侧的大树下,缓缓蹲了下去。脸上一片干涸,她这才发现,眼前的模糊不是因为哭,而是因为那片耀眼的花灯。她终于瞧见了故事里那些惊艳的亮色,哪怕亮起的灯火无一盏是为她,她也觉得心心念念的东西,算是得了个圆满。还有许幼宜。她没想到,她还能再见到许幼宜。这个如今恨不得让她去死的姑娘,曾经和周延安一样,因为于心不忍,对她伸出过援手,也成了那些岁月里,照亮过她的光。记忆汹涌而来。那年许幼宜十二,周延安十四。两人虽不知她与国公府的过往,但依旧心疼她的遭遇,只是年少心性虽好打抱不平,却到底是干不过世子,便只能私下同她成为好友。偶尔也会打着来寻裴晏舟的名义,与她偷偷凑到一处。几人一年里碰面的次数其实算不得太多,但那四年里,他二人确实给了宋锦茵不少坚持下去的暖意。直到周延安突来的青睐之意,将这一切彻底打破。许是见她过得太过谨慎,宋锦茵十四那年,周延安起了心思,开口向裴晏舟讨要了她,想等着她及笄接回府中。一切便从那一日开始有了不同。许幼宜一手长鞭对着她甩了出来,质问声下是周延安的挺身而出。哪怕宋锦茵早已拒绝得彻底,少年也依旧凭着一股子打抱不平的冲动,想要救她于水火。宋锦茵的感激和劝阻通通做不得数,一切都好像已经不由她做主。直到少年逐渐冷静,宋锦茵才隐约猜出他真正的心意。可一切似乎已经走到了最坏的境地。为了断了周廷安的念想,为了不让裴晏舟迁怒,也为了不让许幼宜恨自己,宋锦茵最终还是去赴了那场消不掉的约。可大火将最后一丝清明吞噬,也将最后才看清内心的少年,彻底掩盖在了炙热之下。至此,她的三魂七魄像是失了一半。她好像真不是什么有福之人。爱她的父亲早早离开了她,疼她的母亲也选择了远离,真心对待的友人,也被她害得一个葬身火海,一个远离京都。她甚至开始觉得,柳氏当年卖掉她,是上上之策,是明智之举。后来宋锦茵极少再与旁人亲近,生怕又牵扯出不该有的羁绊,害了旁人,哪怕是如今的雪玉,她也始终抱着一丝清明。不过如今许幼宜回来了。哪怕想要她的命,只要她好好的活着,恨不恨的,宋锦茵也好像不那么在意。头疼欲裂。往事像是不停要从脑袋里冲出来。眼前一道身影由远及近,停在她面前,将她整个人笼罩在阴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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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相见,让你不高兴了?”裴晏舟清冽的嗓音落了下来,与她脑中的混沌在不停碰撞,许久后,终于替她挤回了一丝清明。裴晏舟未等到她开口也不急,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垂眸看向地上那个缩成一团的人。院中再无旁人的身影,唯有一盏盏昂贵的灯在夜色中越发亮眼。再抬头时,宋锦茵眼角的绯红只余浅浅一抹。她摇了摇头,迎向那一片光,乌黑璀璨的眸子眨了眨,唇角弯了起来,笑得温柔又恬静。她说,“还能再见到许姑娘,奴婢很高兴。”裴晏舟愣了一下,周身的清冷被她的笑打散。目光一直落在她温柔的眉眼,指尖动了动,想去碰一碰这张璀璨夺目的脸。只是手刚想抬起,裴晏舟就回过了神。“适才送幼宜出去,在院外碰到了柳氏。”宋锦茵依旧看着那些灯,似乎想要把今夜这般夺目的场景清楚记下。裴晏舟知晓她在听,倒也没强迫她看向自己,只漫不经心地开着口。“柳侧夫人赔笑的功夫一流,竟也敢上来同我打听,这许家姑娘,会不会成为世子妃......只是我本以为她是听了国公爷的吩咐来操心我的事,没承想,竟是紧跟着同我问起了你。”宋锦茵这才不舍地收回目光,仰头看着面前高大的男子。“柳侧夫人总不会是关心奴婢,难不成,她以后想要将奴婢调去别处?”“调去别处......是你觉得她会这么问,还是你自己私心里一直想要离开竹雅院?”“奴婢离开去旁人的院子,又能多活几日呢。”宋锦茵歪了歪头,无谓地笑了笑。她都已经在裴晏舟身侧待了这么多年,只要还是为奴为婢,这个时候去别处,受到的苛待远不会比留在竹雅院少。“你倒是心里有数。”裴晏舟瞧见她歪头时衣襟下的一小截红痕,想起昨夜似乎有些失了分寸,喉结下意识便滚动了一许。“奴婢自然是一心向着世子的,且柳侧夫人对奴婢是何态度,这么多年,奴婢早已瞧了个清楚。”宋锦茵收起了对花灯的留恋,极快地清醒过来,还是那张熟悉的脸,还是那副熟悉的神情。她明白,唯有审时度势,才能活下去,才能谈以后。宋锦茵的话听不出真假,但裴晏舟并不在意。柳氏的命如今他随时都能拿下,只是死她一个,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我没什么耐性见她,只是她提起你以后的婚事,倒是让我觉得有了些意思。”听到这,宋锦茵的脸色才有些细微的变化,可裴晏舟似乎没瞧见,只自顾自地蹲了下来,靠近她。“她说国公爷的意思,待我娶了世子妃,便要替你说一门亲事,只是怕我不喜,她还说,她会去安抚国公爷,一切待我腻了你以后再提。”宋锦茵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她原以为现在已经没什么话能让她生出难堪,直到这一刻,裴晏舟用戏谑的语气说出柳氏的话。兴许没有如此露骨,但裴晏舟虽厌恶柳氏,却也绝不会刻意去曲解她的意思。冷静下来也不过是一瞬,宋锦茵神思清明。国公爷虽然看重柳氏,但绝不会对她手下留情。他口中的亲事,要么是将她送出去当高官的玩物,同叶晚秋口中说的那般,以此拉拢旁人,要么,便是将她贱卖,让她一辈子都受人磋磨,直至失了性命。而裴晏舟虽不喜旁人碰她,但若要为了她同国公爷和裴家的仕途作对,想来也是件不太可能的事。宋锦茵一颗心沉到谷底,但沉重转而又化成清明。她小心地站起,退了两步,“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如今我只余一张卖身契在世子手中,这婚事,便也没法子听旁人做主。”“你这意思,我让你嫁,你便能嫁?”见他也起了身,影子又一次将她整个人笼罩住,宋锦茵咬了咬唇,没有开口。这意思,便是她不想嫁。见她露出抗拒,裴晏舟反倒比适才多了两分愉悦。上次她硬气着要嫁人管后院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得了她真实的反应,那旧账翻起来,便也彻底失了味。只是裴晏舟仍觉不够。心底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让他不想去管那些真假,只想见她因旁人生气,只想听她说更多。裴晏舟顺着心意开口,目光落到她那张娇弱又不失精致的脸上,不想错过她任何的反应。“若府中进了世子妃,你可会不高兴?”宋锦茵愣了愣,倏尔想起适才他与许幼宜两人相处的画面。比叶晚秋同他更相配,也更随意。她虽不是出自本心,但到底是害了许幼宜一次,断了人家原本该被人艳羡的姻缘。如今裴晏舟站在她跟前,带着愉悦提起世子妃的事,许是比她想象中的还多了几分真心。她怎么能说出不好的话,断他的路,或是惹他不高兴,又断自己的路。宋锦茵唇瓣张了张,刚好一阵冷风灌了进来,让她喉间干涩,连带着声音也哑了几分。“若世子妃是许姑娘,奴婢自然是欢喜的。”裴晏舟那双眼渐渐暗了下来,黑瞳被颓色沾染,一点点地归于沉寂。许久后,男人才哑着嗓音问了一句:“其实你从未真正在意过,这院里会不会有世子妃,是与不是?”......裴晏舟最终还是拂袖而去。宋锦茵摸不透他的心思,明明就是顺着他在说话,可偏偏又换来了一双冷寂的眼。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视线,男人没有犹豫,将她独自抛在院中。思绪转了几许,宋锦茵忽略掉心里的不适,最终还是看回了眼前耀眼的花灯上。裴晏舟不喜张扬,过了今夜,这些用来讨好许幼宜的东西,定是会被丢进库房,再也没法子重见天日,她眼下多看几眼,也算是没太过浪费。“锦茵姐姐!”不知过了多久,雪玉拿着一件外衫过来,先是小心地探了探头,直到确定没瞧见前头有裴晏舟的身影,这才小跑了过来。“姐姐快披上再看,小心着了风寒,我还给姐姐包了几块糕点,王管家说,今日这灯都不会撤,姐姐可以看个够,若是有喜欢的,还能挑一个回屋。”外衫虽比不上斗篷,但也能遮住一些凉风,宋锦茵接过握在手里,并未穿上,只看着那片灯摇了摇头。王管家这般说,该是得了裴晏舟的示意。只是这本就不是给她的东西,就算再喜欢,这样的施舍,她也不会去碰。远处廊檐下,裴晏舟站在暗处一角,望向院中。明明隔着好些距离,可他偏偏却能从那一片耀眼中瞧清楚宋锦茵亮晶晶的眼,和她清澈眸底弥漫出的期盼。旁边王管家见自家主子许久未动,一番猜测之下劝慰出声:“锦茵姑娘一定能猜到世子的好意,她如此喜欢这灯,待会挑的时候,定是会欢喜不已。”“她喜不喜欢,与我何干。”裴晏舟因着王管家的话回过神,转身时薄唇抿了抿,只是步子刚迈出一步,就听院中柔柔的声音传来。“走吧。”宋锦茵拉着雪玉的手,头也没回地走出了前院,再没多看那些灯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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