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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口打破了寂静,我说,你有什么事吗?言下之意是,没事你就赶紧走吧...我还要等我哥哥呢。齐楚的眼角其实也有一颗小痣,但他的那颗颜色偏红,笑起来的时候笑容醉人,不笑的时候显得深沉。他的眼神黝黑,慢慢地说,你不用等了,沈知不会来了。我的心直直地落下去,死死地盯着他。齐楚好似不太忍心让我知道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妙妙,你要做好准备。我掐住自己的手心,咬着牙关,没事,你说。
齐楚垂眼,把我的手翻上,一点一点地拉开我攥紧的手指,果不其然地见到我手心的殷红,不要掐自己,妙妙。他取出袖中的一方丝帕,角落里绣了青竹,帮我轻柔地包扎起来,十日前,我收到消息,你父亲失踪了,他本来是押送军饷和军备粮草去西北的,新帝登基,西边蠢蠢欲动。他在路上却无故失踪。新帝命人搜查,却发现运去的粮草都是混了沙子的,给战士们御寒的冬衣里充的是柳絮。他大怒,在你家院子下发现了数万两黄金。不止你哥哥,还有你的嫂嫂,你的母亲,现下都已经被收押了。他每说一个字,我的脸就白上一分。狡兔死,走狗烹。我向来是知晓我一家人的德行的,我沈家的男儿郎,都是一顶一的忠君爱国。若是我爹贪财,我的头饰也不会就这么几副。我想到我的嫂嫂,前两天我收到消息,说她怀了我的小侄儿,我高兴坏了,甚至想亲手给我的小侄儿绣个虎头帽。现在,我最亲的家人们,被这样拙劣的陷害,给通通关进了牢里。我却一无所知。真是彻头彻尾的蠢货。我闭了闭眼,身子微晃,然后我睁开眼,齐楚,我求你,给我一天时间,看在我们十数年的情分上,护我家人在牢狱中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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