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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都变了脸色。
白姜茹攥紧掌心，上辈子她说要嫁给陆无衍时，这些人脸上也是这般惊奇和鄙夷。
可她从没后悔过，也不畏惧。
陆无衍扯着唇角，轻笑了声：“哦？心悦本座？”
他语气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处置白姜茹。
白姜茹却仍旧坚定地答：“是，臣女一心只有九千岁。”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陆无衍脸一沉，立刻有太监上前，狠狠一脚踢在白姜茹的心口。
他掐着尖细的嗓子怒斥：“大胆！竟敢出言讽刺九千岁！”
白姜茹捂着心口倒在地上，死死咬住牙关，才忍住那股不断上涌的呕吐感。
眼前一阵阵发黑，她竟然没撑住，当众晕了过去……
迷糊之间，白姜茹做了很长一个梦。
梦到陆无衍揣着几块宫里娘娘赏的酥饼回来，在她面前展开的时候，却成了一堆碎渣。
但她还是笑着和他分吃完了，一丁点也不舍得浪费。
梦到陆无衍和她在雪夜的破庙里紧紧拥抱着取暖。
她又冷又饿，发了高烧，陆无衍一边哭一边咬破手指让她吮血充饥。
梦到他们在海棠树下，陆无衍一身锦衣躺在她怀中，口中鲜血怎么都止不住，那一夜风大，花瓣落了他满身……
“陆无衍……夫君……”
白姜茹哽咽着发出模糊的梦呓，竟然生生被心口绞痛逼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陆无衍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就在眼前。
白姜茹还以为是在做梦，下意识朝他伸出手，一滴眼泪滑落：“夫君……”
陆无衍却只皱起眉，淡淡开口：“来人。”
两个眉眼精明的嬷嬷应声进屋，朝陆无衍行礼之后，对白姜茹说：“姑娘，进宫之前，奴婢们须得为您验身。”
白姜茹怔了片刻，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灰败。
她仓惶地朝陆无衍看去：“无衍……不要……”
却只见到他离开的背影。
白姜茹忘了怎么被嬷嬷们强压验身的，只记得下身火辣仿佛被刺穿的痛感。
验完后，她仿佛丢了半条命。
几乎是颤着双腿走出房门。
一出门，便对上陆无衍阴翳发沉的目光。
白姜茹嘴唇颤了颤，正想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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