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暖夕垂下眼睫，缓缓攥紧背在身后的手，语气淡然：“不了，我一会儿还有通告。”
姜凝笑了笑：“那真是不巧。师兄，我们走吧。”
“嗯。”慕锦年低低应了声，拿起外套向外走去。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向程暖夕：“跑完通告就早点回家休息。”
话落，便抬步离去。
程暖夕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泡在冷水里，怎么都暖不回来。
助理走进来时就看到她这副怔愣的样子。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瞧着慕锦年和姜凝相携而去的背影，不由感叹了声：“不管过了多少年，他们两个站在一起还是那么的般配。”
般配？程暖夕呼吸一滞。
的确，姜凝和慕锦年是国民认定的荧幕情侣。
不像自己，即使和慕锦年合作了五年，都不曾有人觉得他们是一对。
因为人人都知道他是她的小叔，哪怕没有血缘！
程暖夕咽下喉间那一抹涩意，抬步想走。
耳边却又传来助理的声音：“对了，你不知道吧，他们当年还在一起过呢！”
程暖夕脚步一顿，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攥住，又闷又痛。
“他们在一起过？”
助理没察觉到她声音的微颤，点了点头：“是啊，他们两人师出同门，后来又一直合作，日久生情很正常。”
程暖夕张了张嘴还想问些什么，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这时，助理看了眼手表，吵嚷着“下个通告要迟到了”，便拉着她跑了出去。
等结束所有通告已是晚上十点。
程暖夕疲累地坐在车上，手机倏地一震。
是推送的新闻，但上面那行大字却是格外刺目：“影帝慕锦年与昔日影后姜凝单独幽会，疑似旧情复燃！”
程暖夕手指一颤，点进去就看到照片上慕锦年和姜凝靠得极近，就像是在接吻一般！
她慌乱地按灭屏幕，呼吸却逐渐紊乱。
眼前那两人的身影挥之不去，像是一把刀狠狠扎在心上。
程暖夕迫使自己向车窗外看去。
街上熙熙攘攘，繁华一片。
她出神瞧着，突然就想起十八岁生日那天，慕锦年站在摩天轮下对自己说：“夕夕，以后我导演的第一部戏，女主角一定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