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萧澜渊已完结全集大结局小说-新书热荐免费小说傅昭宁萧澜渊
萧澜渊仿佛听不见他们对话,只红着眼死死盯着棺木中的那张脸,下一刻,他身体猛地一晃,想要上前抬手抚上傅昭宁。
而傅靖,终于第一次动手。
就算是残了,他也是曾经的萧国战神,萧澜渊十五岁就带兵上战场,自然也不甘示弱。
只是两人手刚碰在一起,就被萧玄喝道:“你们都当朕死了吗?”
萧澜渊是个疯子,傅靖却不能不管不顾,他稍一怔然的瞬间,萧澜渊便触碰到了傅昭宁。
一股侵入心中的寒意从萧澜渊指尖传来,那绝不可能是活人会有的温度。
他一只手捂住胸口,身体颤抖厉害,整个人跪倒在棺材前。
“傅昭宁,别耍花样,你不是想要头发,想要学琴,想要学画,我都答应你,你给我睁开眼……”
棺中的人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萧澜渊继续撕心裂肺的凄厉诘问:“你不是说本王想要什么你都能办到?你说话啊?”
傅靖眼中带上深切恨意:“你想要她说什么?你不是从不愿与她说话?她根本就不喜欢弹琴也不喜欢画画!”
萧澜渊置若罔闻,发出一声低哑的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傅昭宁,你这个骗子!”
傅靖握紧双拳,深深吐出一口气,对着萧玄道:“陛下,求陛下允许臣妹昭宁与永安王和离,臣想将昭宁葬回傅家祖坟。”
萧澜渊猛地抬头,眼里是瘆人的执拗,却又夹杂着几分无助。
萧玄看着眼眸猩红的萧澜渊,沉默片刻,闭上眼吐出一个字:“允!”
傅靖跪下:“谢陛下!”
萧玄一抬手,示意御林军将萧澜渊带走。
萧澜渊却紧抱住傅昭宁,就在士兵靠近他时,他突然身子一倾,嘴里喷出一口鲜红的血。
那血顺着棺木边缘缓缓流下,所有人俱是一惊。
萧澜渊却一把将人抱起,跌跌撞撞就要跑。
众人想要拦住他,却见萧澜渊走出两步便软软倒了下去。
只是倒下去时,他却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护住了傅昭宁。
第12章
待萧澜渊再次醒来,两只手上已被包上厚厚纱布。
一旁等候多时的萧玄松了口气。
因为萧澜渊将傅昭宁抱的太紧,为了不伤害到傅昭宁的尸身,便只能卸了萧澜渊的腕骨。
想到这事萧玄就觉得气血上涌,人活着不珍惜,死了却做出这般模样。
“萧澜渊,你真是……”
话说到一半,就见萧澜渊倏然起身平静地打断他:“皇兄,我这就去镇国寺接傅昭宁回来。”
萧玄一滞,不可置信道:“你去干什么?”
萧澜渊神色从容:“去接傅昭宁!祈福三月,如今大军凯旋,她也该从镇国寺回来了!”
萧玄定定看着他,眼神惊疑不定。
“可是傅昭宁已经为国捐躯……”
此话一出,萧澜渊嘴角猩红流出,再次呕出一口血。
下一秒,他抹去嘴角血迹,神色严肃:“皇兄莫要胡言,我这就去将她带回来!”
萧玄神色大变,对身边侍从道:“快传太医!”
紫薇殿内,一群太医战战兢兢。8
半晌后,太医院院正抖着白胡子对萧玄道:“陛下,王爷或许是受到王妃去世的冲击,一时难以接受,所以大脑为了保护自己,便选择性遗忘了王妃去世的事实。”
“但王爷的心脉还是受到了极大的损伤,万不能再受刺激!”
萧玄问:“他的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
太医们面面相觑,最后才犹豫道:“短则三五日,长则几年也未可知。”
萧玄勃然怒道:“朕养你们何用?”
太医们尽数跪下:“陛下息怒。”
一名年轻太医道:“陛下,找到药圣南农或可使王爷尽早恢复,只是药圣素来四处云游,行踪不定……”
萧玄一怔:“安排下去,遍寻九州,请药圣至我大萧。”
太医们离开后,萧玄身边的内侍小心翼翼道:“陛下,七日之后,便是永安王妃出殡日,可太医说王爷不能再受刺激……”
萧玄沉默良久,疲惫地闭上眼:“传朕令,永安王萧澜渊行止不端,禁足皇宫三月不可踏出。”
半日后,一道圣旨降下——
“良将逝,举国悲,傅家昭宁巾帼不让须眉,社稷平定有功,敕封骁卿侯,赐金缕玉衣,按元帅之礼入殓出殡。”
这还是萧国第一位封侯的女将军,举国皆惊,却并无人提出反对意见。
若这样的女子都不配,还有谁配?
唯独让民众更感兴趣的,是敕封诏书上写的傅家昭宁,而不是永安王妃。
“骁兰将军灵柩回来那天,永安王还在娶亲,真是可恶,骁兰将军当初怎么就嫁给了他?”
“这样的奇女子,当真是可惜,所幸陛下圣明,让她死后回到了满门忠烈的傅家!”
街边,一蓝衣公子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正是萧澜渊的好友,镇南侯府小侯爷林邺。
从前大家都觉得傅昭宁只会舞动弄枪粗鄙不堪,配不得萧国第一君子之称的永安王。
如今傅昭宁死了,大家倒像是都忘了一般,说辞倒反过来了。
他低声呢喃:“傅昭宁,若有来世,你可得擦亮眼睛。”
话落,林邺往挂满了白灯笼的傅府走去。
活着时他与傅昭宁无甚交集,如今,总得送她一程。
也算是了却那不曾说出口的欣赏与遗憾。
傅昭宁萧澜渊已完结全集大结局小说-新书热荐免费小说傅昭宁萧澜渊而此时,紫微殿里,萧玄刚打算小憩,便听见焦急的声音传来。
“陛下,不好了,王爷……逃跑了!”
第13章
萧玄原以为萧澜渊是清醒了,为了去见傅昭宁。
可待萧玄匆匆赶到将军府时,却并未看到意料之中的身影。
神情悲恸的傅靖躬身一礼:“臣代昭宁多谢陛下敕封!”
萧玄心内焦急,却仍安抚道:“傅卿不必多礼,可有看见澜渊?”
傅靖眼中划过一抹幽深,面上却仍是恭敬地道:“不曾!”
一旁,来为傅昭宁守灵的好友夏英眼眶通红地愤愤道:“他萧澜渊做出那种事,如何还有脸来见阿颜?”
说完像是突然想起那是皇上最宠爱的幼弟,连忙请罪。
萧玄摆摆手,犹豫再三,还是将萧澜渊醒来所言告诉了傅靖。
傅靖露出一丝惊诧,夏英也是神情半信半疑。
这时,前来吊唁的林邺听闻,思索片刻后轻声提醒:“陛下何不去镇国寺看看?”
萧玄倏然醒神。
待一行人匆匆赶到镇国寺,果然看见了站在大殿前的萧澜渊。
只见他正神色平静地对住持道:“住持莫要诓我,你转告傅昭宁,若她一日不出来,我便在这殿中等她一日。”3
众人方要上前,便看见住持长叹一口气,递给萧澜渊一个盒子。
“王爷,这是骁兰将军临行前寄存在我寺中之物,她说若她平安归来便亲自来取,若她回不来,便交给第一个来这寺中寻她之人。”
萧澜渊一脸漠然地接过那盒子,再次扬声强调:“我要见傅昭宁,我有话要问她?”
傅靖等人见状对视一眼,这才信了萧玄的话,却又仍觉得不可思议。
萧澜渊不是对傅昭宁厌恶入骨吗?
现在这又是作何?
住持眼含慈悲,声若梵音:“王爷,莫要自欺欺人,你想知道什么,何不打开这盒子看看?”
对峙许久,萧澜渊终于眼眸微垂,抬手将那盒子打开。
里面只放了一枚玉佩和两封信。
一份写着吾兄亲启,另一封则是写着吾爱澜渊。
萧澜渊在看见那枚玉佩的瞬间,淡漠神情终于起了变化。
皇帝萧玄也是一愣:“这潜龙玉佩,澜渊你不是在澜沧关之战中落于西南密林了吗?怎么会在此?”
夏英凝神观察半晌,失声道:“这玉佩是五年前出现在阿颜手上的,因为看上去是皇家之物,所以我记得,她说是与心上人定情之物。”
“傅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五年前,阿颜违抗军令消失一月不知去了何处,再出现时一身伤痕,手上便拿着这东西。”
傅靖眼眶湿润,哑声道:“怎会不记得,那次如何问她都不说,为此生生受了五十军棍,几乎去了半条命。”
他是傅昭宁的哥哥,却也是元帅,军中违令者必罚。
那棍子打在阿颜身上,却痛在他这个哥哥心上。
傅靖摇头自语,看向萧澜渊的眼中带上怨怼:“原来竟是为了你!早知如此,我当初便不该带她进京,她便不会为了你执念成魔。”
听着他们的话,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萧澜渊心中,他紧握着那枚玉佩一脸不可置信。
“五年前,傅昭宁去过西南?”
他不敢再深想,连忙打开傅昭宁给他的那封信。
待看完,萧澜渊深沉的眼眸里溢出许多无法辨别的情绪。
良久,他蓦地发出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原来,一切都是错的,全都是错的……”
无数血一样的泪珠从萧澜渊颊边流下,他神色是极致的疯狂,又透出几许茫然。
半晌,他又止住笑自言自语,咬牙切齿道:“傅昭宁,既是你在密林救的我,你当初为何不说?为何让苏清荷出现?”
第14章
在场都不是蠢人。
随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拼凑,一个完整的故事终于显现。
那是关于一个少女为了爱恋所有不为人知的心事。
傅昭宁于年少时跟随兄长进京述职对萧澜渊一见倾心。
五年前,傅昭宁听闻萧澜渊澜沧关之战负伤失踪,违抗军令去西南救下了萧澜渊,因为军情紧急可萧澜渊又一直不醒,傅昭宁只能将人安置在医馆又匆匆离开,只带走了潜龙玉佩。
不知如何出现的苏清荷冒领了这功劳,带走了昏迷的萧澜渊。
夏英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大喊:“当时,刚被打完军棍,阿颜又拖着伤体消失许久,最后我们在东岳山找到的她,听说她为了心上人在那万级台阶上整整跪了九遍。”
“伤上加伤,她将养了大半年,再出现见到的却是你与苏清荷浓情蜜意,这一切全都是你蠢,手无缚鸡的苏清荷能将你带出那满是瘴气野兽的死林?”
“还问她怎么不说?这些年你有认真听她说过一句话吗?每次她刚叫出王爷你便如同避灾一般离开,还让她少在你面前碍眼。”
“现在阿颜死了,你如愿了?”夏英为好友心疼至极,不顾萧玄在场,满含怨恨地质问,“萧澜渊,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傅靖拳头握紧轮椅,骨节清晰分明地泛出,却仍是理智阻止:“夏英慎言!”
萧澜渊像是猛地被这质问惊醒,有些许无措。
纵然萧玄贵为一国之君,到如今这地步,亦是无法为自家弟弟辩驳一句。8
若他是傅靖,只怕会当场宰了萧澜渊这混蛋。
夏英抹了把脸,哭着道:“傅大哥,都这时候了你还要为他说话吗?”
忠君爱国的思想刻在傅家人的骨血里,再说傅昭宁是为国而死,死得其所,傅靖就算再恨萧澜渊,也不会对他做什么。
若不是他双腿残疾,出战本该是他的责任。
傅靖垂眸掩去无尽的痛苦。
妹妹,是代他而死。
他苦笑一声:“永安王,你的东西物归原主,阿颜剩下的东西,就交还给我吧!”
萧澜渊定定看着手中玉佩,将剩下那封信给了傅靖,随后默不作声往外走去。
萧玄心中隐隐不安,忙唤人道:“跟着他!”
萧澜渊在刚看见傅昭宁的尸体时那般反应,没道理此刻在知晓了一切真相还这么平静。
然而寺外,萧澜渊漠然至极的声音传来:“再跟着本王者,杀无赦!”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他已经跨马而去。
待众人匆匆赶回去,便见将军府的仆人们瑟瑟发抖跪了一地。
越靠近傅昭宁灵堂,便听见仆人们惊恐的声音:“王爷,快住手,住手啊王爷,小姐一定不愿看见您这样……”
一股浅淡的血腥气从灵堂传出。
萧玄等人奔进去,只见萧澜渊跪在傅昭宁棺椁前,手中是一把锋利又精致的匕首。
他神色淡然地将刀划过自己手臂,轻声道:“阿颜,这一刀是为我当初欺骗于你。”
说完又是利落的一刀刺进自己小腹,他闷哼一声,嘴角却含笑:“这一刀,是我无视你三年……”
他浑身满是伤口,一身白色衣衫已经尽数染成血色。
所有人都被这场景震惊,一时竟忘了阻止。
萧澜渊又猛地将刀拔出来,他温柔如情人低喃:“利箭穿心,一定很痛吧?”
“阿颜,别怕,我来陪你!”
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之下,萧澜渊倏地将匕首往自己心口刺去……
第15章
许多人都不敢再看,捂住眼尖叫起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那匕首。
萧澜渊一愣,抬眸看去,只见傅靖神色平静,掌心中鲜血却不停溢出。
“阿颜都已经去了,算我求你,就别再扰了她灵前清净了!王爷!”
最后王爷二字,他加重了音。
皇帝最宠爱的幼弟自刎于傅昭宁灵前,传出去可不是一场什么感人肺腑的美谈,落在有心之人口中,会抹去阿颜用命换来的一切荣耀。
萧澜渊怔怔然放开手,脑子瞬间清醒。
他苦笑一声,眼中水光凌然。
到如今,他竟连用命还她都做不到。
他口中张合几次,最后才哑声道:“大哥,抱歉,我只有最后一个心愿,让我送她最后一程。”
与傅昭宁成亲三年,这声大哥竟到此时才唤出口。
两人眼眸对视,傅靖被萧澜渊那眼中的死寂惊住。
然纵使萧澜渊做这一步,傅靖心头的痛苦与恨意仍消散不去,他别过脸,望向萧玄。
萧玄叹了一口气,恢复帝王威严,冷下脸厉声道:“将永安王带走!”
萧澜渊眼中最后一丝希冀也彻底黯淡,如一个毫无魂魄的木偶。
他抬起手阻止向他走来的人:“我再看她一眼。”
所有人都停住脚步。
萧澜渊走到傅昭宁灵柩前,用目光一寸一寸描绘那张其实早已刻在他心里的脸庞。
千年玄冰的冷意萦绕整个灵堂,可身着一身单薄衣衫的他却像是丝毫感受不到。
萧澜渊想触碰她,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又收了回来。
他不能弄脏了她。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屏住了呼吸。
就连最厌恶萧澜渊的夏英在这一刻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的似乎要将人湮灭的绝望孤寂。
最后,他浓黑瞳仁微垂,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浅淡阴影,一言不发,脚步缓慢地向外走去,那步伐沉重地似用尽了全部力气。
浑身鲜血侵染的他,只留下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脚印。
刚走出将军府大门,他便直直倒下去。
那之后,萧澜渊生生烧了好几日,各种名贵惊人的珍惜药材如流水一般灌下去却丝毫不见好转。
就连萧玄亦急得心悸上火,休朝数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萧澜渊挺不过来时,萧澜渊却在傅昭宁出殡那日奇迹般睁开眼。
傅昭宁下葬这天,盛京城飘起了小雨,可街道上却依旧是站满了神情悲痛的人。
唢呐声声悲凉,大把雪白的冥纸落了满城。
萧澜渊站在城楼上看着那盛大的送葬队伍,脸上无悲无喜。
谁都有资格为傅昭宁送葬,唯独他这个曾经的丈夫没有。
直至天色暗下,所有人都散去,他却依然站在那里,如一尊精致的玉雕。
夜已深,他终于转身时,所有看着他的人都悄无声息松了口气。
回到永安王府,一袭清雅的身影看着他泫然欲泣。
苏清荷凄切道:“王爷!”
她依然入了府,却不是侧妃,而是贱妾的身份。
萧澜渊看着苏清荷那张脸,漠然的神情露出一丝残忍。
他漫不经心地道:“我本想让你为王妃殉葬……”
苏清荷神色惊惶恐惧,几乎站立不稳。
萧澜渊又继续道:“可你骗了本王这么久,又偷了王妃这么多东西,这样似乎太便宜你。”
想着萧澜渊以往的情谊,苏清荷强撑着想要再辩驳一番:“王爷,我……”
萧澜渊淡淡打断:“王妃受过的苦,你必要百倍千倍偿还,才配得上你这般精心谋划。”
面前的人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萧澜渊却看也不看,对着卢风道:“交给你了!”
说完他疲惫至极似的离开。
与此同时,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南越王宫,一个烛火通明如白日的大殿内。
几个身披僧袍,法相庄严的僧人口中传出悠远的声音。
“时辰已到,魂归来兮!”
内殿床榻上,一个长相与傅昭宁一模一样的人倏地睁开双眼。
身旁站立的几个婢女惊喜道:“快通知王上,太子,公主醒了,公主醒了……”
第16章
半年后,南越王宫御花园。
一名女子身着一袭华服坐在一个别致的亭台旁,看容貌正是傅昭宁。
距傅昭宁醒来后已经过了半年有余。
现在的她不叫傅昭宁,而是南越国最受王上宠爱的嫡公主,名唤南词。
当初她本以为自己魂消魄散,没想到竟会再次苏醒。
还是在一个长相与自己一模一样,甚至名字也如此相似的人身上借尸还魂。
南越是九州大地上最富饶神秘的国家之一,比之萧国亦不差。
这里远离萧国,两国无甚交集。
因为搞不清萧状况,起初的傅昭宁并不敢说什么,只是沉默寡言地看着身边的人,从他们的话语中收集着自己想要的信息。
据说这位南词公主生下来便天生心智不全,仿佛缺少灵窍,却也因为此,她性格极纯真不谙世事。
而刚生下来不久,王后便因病去世,所以王上和太子几乎将她捧在手心里。
半年前,这位公主莫名昏迷不醒。
为此,王上不惜在九州大地上寻找着能人异士,最终以归还佛门至宝千年舍利,重塑佛祖金身的代价才请来了灵音寺的神僧苦海大师。
德高望重的苦海大师看过后,说是公主即将魂魄归,灵智开,只需静待时日。
傅昭宁暗自琢磨着时间,南词公主昏迷的时刻,正是她死在战场上的那天。
这位公主一定与她有某种不可言说的隐秘联系,但要说是双胎,这位公主今年才年方十八,比她的原身傅昭宁还小上五岁。
“公主,公主,你又在这里看什么?”
一个身着南越服装,手脚带着铃铛,长相秣丽的小姑娘跑过来。
傅昭宁嘴角微微勾起:“小铃铛,你来了?”
这名唤铃铛的少女全名上官铃,当朝大将军家的幼女,南词公主的伴读。
为了单纯的南词公主不被人辖制欺负,这人是南越王当初千挑万选的,亦是心思纯真之辈。
或许同是将门长大,傅昭宁对这少女很有好感,只是因着年龄的原因,看她总像看小孩。
上官铃凑过来神秘兮兮道:“公主,你听说了吗?萧国皇室来人了。”
她哥哥最近跟着太子办公,知道的消息不少。
许久没听到故国的消息,傅昭宁心里一紧。
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我们不是与萧国泛泛之交,他们来干什么?”
萧国地处繁华的九州中原,而南越则是靠近南边,神秘而超然独世。
上官铃在她身旁坐下,晃了晃脚,“据说是来求医的,找南农王爷。”
傅昭宁心下了然,药圣南农是南越国当今王上的弟弟,不过因他自身名声太响又不透露身份,所以许多人不知道他也是南越的王爷。